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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应该正视小产权房在保障民生方面的贡献

小产权房近些年越来越成为一个争议不断的话题,上至国土部住建部,下至各地方政府,出台了一轮又一轮的打击措施,掀起了一轮又一轮的打击行动,但是效果往往适得其反,小产权房的规模反而越来越大。这一个甚至引起了学术界的一场大争论。周其仁教授和华生为了小产权房是否违法、是否应该给与小产权房合法的地位,发表多篇长篇熊文相互批驳。但是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政府和学界仍然是一筹莫展,没有定论。

先不论小产权房是不是合法,也不论小产权房这一概念是否准确,这些其实都无关紧要。存在即是合理。我们有利要梳理一下所谓小产权房产生的根源。

按照目前流行的说法,建设在集体土地上的、没有房产证的建筑都是小产权房。按照个定义,小产权房的产生可谓源远流长了。自古以来,在自家的土地,尤其是在自家的宅基地上建房子,那时天经地义,想怎么建就这么建,别人无权置喙。虽然新中国成立之后,所有的中国人都没有了自己的土地,但是仍然会按照传统给每一个农村家庭划拨宅基地,供其建房自住。在农村也有房屋的交易,就我老家那里以前的情况,这样的交易都是私下的交易,买卖双方签订协议,然后请村里的其他村民作为证人,交易即告完成。这样的模式约定俗称,多年没有争议。

但是现在为什么成为一个热点问题了呢?我检索了互联网上关于小产权房的各种文献,基本出现在最近十多年。也就是房改之后,当房屋成为商品之后。新的房产政策要求开发商从政府购买国有土地使用权,然后建房推向市场。这样的房子可以向政府报批报建,验收合格后可以办法房产证,于是成为合法的房产。各地的国有土地供给都有年度供给指标,僧多粥少,于是政府发明了一个办法叫招拍挂,谁给的钱多土地就卖给谁。开发商为了拿到土地,出价自然不断提高,土地价格的提高导致房价升高。经过十多年的操作,现在土地价格已经高得非常吓人,往往一亩动辄数千万乃至数以亿计,土地的楼面价格往往几万元一平方,而房价自然水涨船高,北京、深圳等一线城市,房价往往数万元一平方,一套房子动辄数百万。一家三代数十年积蓄,只够付个首付。当辛辛苦苦还完三十年按揭,房屋的土地所有权也即将到期。然后将开始新一轮的买房还贷的循环。可以说是世代为银行做奴隶了。这种情况下,商品房已经不是大多数人可以承受了。为了安居乐业。为了在城市里有一个一隅之地以安七尺之躯,商品房的替代品,人们能够承受得起的小产权房于是就出现了。房价越高,需求越大。房价越高的城市,小产权房越多,就是这个道理。这是从需求的角度,解释小产权房产生的原因。

从供给的角度来讲,小产权房的产生也是必然的。政府在城市发展的过程中,不断征收郊区农村的集体土地。征收价格往往只有几万元一亩。举个例子。前几年我舅舅家所在的村庄征地,一亩只赔偿四万元,以万元的代价,就永久的征收了土地。而这些土地经过招拍挂出让出去的时候,价格往往高出数倍乃至数十倍。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个帐都能算得清。于是呢,民间自发建设的没有任何手续并用于出售的房子就大量出现了。供需双方一拍即合,于是就出线了一个规模庞大欣欣向荣的小产权房市场。

当房价很低的时候,小产权房只在村集体内部小规模的流转。在我的记忆中,在我21岁离开我们村庄之前,村里只发生过一次房屋买卖。一户人家没有儿子,当两个老人过世之后,已经出嫁的女儿将房子卖给了同村一个因为儿子多而住房不够的人家,无间瓦房,一个院子只卖了3000元。而现在的小产权房都出现在城市的郊区或者新的建成区里的都市村庄里。这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产物。这里让新城市人有安身立命之所。如果没有这些小产权房,新进入城市的人,没有能力购买商品房,他们何处容身呢?